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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P4 :胡宗宪的神之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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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宪的神之一手 朝廷不可一日无东南,东南不可一日无胡宗宪, 这是嘉靖对胡宗宪的评语。 胡宗宪身为浙江的一把手,在改稻为桑这个国策中,是项目的主要推进者。胡宗宪具体是怎么执行改稻为桑国策的,我们来看一下。 改稻为桑实行4个月之后, 改稻田为桑田的进度只完成了二成,司礼监杨金水却提前完成50万匹丝绸的销售KPI,大明第一销售,非杨公公莫属。 胡宗宪面对皇帝和严党清流的多重夹击,顶着巨大的压力,使出了神之一手,就是这一手神操作,让胡宗宪彻底看清了在改稻为桑这场活动中,波谲云诡的朝堂局势。 我们来看一下胡宗宪是如何操作的。 在浙江改稻为桑工作组的会议最后,杨金水摆明了态度。 如果在这样消极怠工下去,不是胡宗宪遭殃,就是杨金水问罪。 一直在磨洋工的胡宗宪,眼看拖不下去了,于是决定上疏。。。。。。 胡宗宪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明显,他是要利用这次上疏和调粮借粮来测试一下朝堂各方对于改稻为桑政策的底线,然后做出针对性的对策。 首先,胡宗宪请求将邻省粮食调往浙江,然后借本地大户和米行的粮食,这一招就是对改稻为桑最沉重的打击,因为当胡宗宪把浙江以及周边粮食都征收完毕之后,严党手里的粮食根本不够以市场价的价格来收灾民的地,如果从其他地方运粮,势必会增加成本。用征调粮食的方法拖延改稻为桑的实施,顺带抄了严世蕃的后路。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严党没有粮食征收灾民的田地,就只能答应胡宗宪的分期3次完成改稻为桑。如果严党问起来,胡宗宪可以以抗击倭寇,赈济灾民的借口来堵住严世蕃的嘴。 不得不说,胡宗宪的这一套操作,堪称极限。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清流谭纶的加入,让他完美的计策落空了,不管他再以什么借口阻止改稻为桑,都是倒向清流的借口。 不管他有没有这么做,严世蕃都会这么觉得,因为谭纶和胡宗宪是旧交,会让严世蕃觉得胡宗宪因为万历诞生而倒向裕王阵营。所以胡宗宪说谭纶不应该来。 本来胡宗宪可以指着以抗击倭寇为由,需要后方稳定,以防引起民变,将改稻为桑分期三年,减少百姓的损失,既能保住老百姓的饭碗,也能执行上级的指令。一举二得的事情,就因为清流要倒严,苦了浙江的百姓。 还有一个细节就是,胡宗宪的奏疏是直接送到了嘉靖住的西苑内阁值房,次辅徐阶的手里。这是违反常规的,因为按照规制,所有的奏疏需要先送到通政使司,再送到内阁,然后再送到严府,由首辅严嵩解决完之后再以内阁的名义送到司礼监,然后呈奏给嘉靖。 胡宗宪的奏疏为什么绕过通政使司。一,因为通政使司的一把手是罗龙文,严嵩父子的第一狗腿,如果这样的话,这封奏疏就会被拦截,无法送到内阁以及皇帝手中。 二, 胡宗宪这么做是为了告诉徐阶 清流们,我胡宗宪的态度,是以民为本,不要再用倒严的借口来阻止改稻为桑,那样只会让严嵩父子觉得我胡宗宪跳反成为清流了,你们这样搞,只会添乱,请停止你们的愚蠢行为。 三 ,用担心激起民变的理由 希望严嵩父子可以同意分期完成,或者增加灾民的补偿款。 针对胡宗宪的奏疏 清流和严嵩父子是什么反应呢 ? 让胡宗宪没有想到的是,清流们知道这封信之后,不仅没有领会到胡宗宪的真正意图,竟然还自以为是的以为是他们的捣乱起了作用。 。。。。 徐阶这里为什么这么说呢,见到世子万历,威力有那么大吗?事实是,真的有。嘉靖要来裕王府看万历,向文武百官传递出来一个信号,裕王就是下一任董事长了。 文武百官在这个节骨眼,能改换门庭的,肯定都要投靠到清流门下。 所以 徐阶更加的肯定大臣们不会也不敢淹了这封奏疏。 而严嵩那边呢, 严世蕃知道这件事后,一通臭骂胡宗宪是个叛徒。罗龙文也跟着附和。 。。。。。 而我们的严阁老,还不忘给丫头眉目传情。 。。。。。。 严阁老一通分析之后,最终决定,应该把这个问题抛给嘉靖,希望嘉靖可以给个态度,以此来震慑清流不要阻止改稻为桑。 可结果呢。嘉靖道长连看都没有看。谈钱可以,具体怎么搞钱,你们自己看着办。朕,只要钱。别提过程,朕只看报表。 。。。。。。。。。。。 镜头转到严府,严世蕃下令,毁堤淹田九个县。 。。。。。。。。。。。。 改稻为桑如果集中实施的话,实际只需要二个县的地就够了,严世蕃为什么要毁堤淹田九个县呢。因为淹的少了,太刻意,而且浙江的河堤都是自己的手下修的。既然淹,就都淹了。可以以端午汛的借口把这件事定性为天灾,然后让当地的大户,也就是依附在严党身上的吸血虫。去低价收购田地。多淹几个县,收购田地的工作好进行一些。 让严世蕃没有想到的是,胡宗宪已经率先一步用威逼利诱把浙江富商的粮食给征收走了,哪怕没有征收完毕,也差不多了。因为奏疏走加急程序,从浙江到北京一来一回就是半个月。这里面有一个镜头,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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